安顿好冷落尘。欧阳思尘又去冲了一段时间的冷水澡才上床,拉过她抱在怀里。女人瑟缩了一下,他身上冷,然后脸在他胸口蹭来蹭去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睡去。欧阳思尘搂着她,嘴角扬起。
隔天,欧阳思尘特意在家没去公司,为的是跟她解释凯瑟琳的事。他的内心也纠结拉扯,如果将他跟凯瑟琳的关系原原本本和盘托出,她会不会更生气,误会更深。平日处事果决的男人,现在却没了主意。
书房里,烟雾缭绕,欧阳思尘置身其中,如九天之上的谪仙下凡,如果忽略那满满一烟缸的烟蒂的话。烟蒂堆砌成一座小小的盘中山,又像被谁枪毙的尸体,呈跪姿状倒地。看着烟缸里那些被枪毙的“尸体”,欧阳思尘猜想那会不会是自己的结局。唉,死就死吧,躲是躲不过的,现在的情况就是他逃避的结果。他站起身,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乐观,准备坦白以期获得从宽。
来到卧室,冷落尘还未醒来。坐在床沿,他静静的看着她。她睡着的样子像只慵懒的猫。黑发铺洒在白色的枕头上,他伸手将亲吻她脸庞的一缕黑发轻轻抚开。他发现自己竟然嫉妒那一缕碎发,可以那样贴近她,肆意亲吻。她对于他就像浑身长满刺的玫瑰,越是靠近越是被刺得体无完肤,而他却不忍拔掉她周身的刺,任凭血肉模糊依然甘之如饴。她微微动了动,换了个姿势睡去。看样子,不到中午是不会醒了。